海托案是首宗廉署和警务处合作侦破的案件,双方也是首次在同一屋檐下共事近年半。这个集警廉精英、拥有史无前例阵容的联合专案小组,加上专业会计师队伍,在海托案中一同经历了什么呢?究竟他们当时的合作关系是怎样的呢?这个历史性的组合又擦出了什么火花呢?
警员: 阿sir,我是警员7324。
廉署調查主任: 不用叫我阿sir,叫我的名字吧!我们称呼总指挥也是叫他Tony(郭文纬英文名)。
警: Yes, sir!
廉: 不是说了不用叫阿sir吗?
警: No, sir!阿sir就是阿sir,我不可以不叫你阿sir!
廉: … …
这样尴尬的情景,真实地发生在海托案警廉联合专案小组成立当日,警廉双方成员互相认识之时。可是,更尴尬的情况还续有发生:调查海托案初期,专案小组曾进行大规模拘捕行动,把涉案人士带往廉署总部查问。进入连廉署职员也觉得九曲十三弯的环境中,同行的警务人员由于对环境不熟悉,就此与廉署人员失散了!
事实上,一群互相完全陌生又来自不同工作文化的人员,在同一办公室内工作,要在短期内调和关系、建立互信确实不易。当时领导专案小组的郭文纬如何改变这个局面呢?
「一警一廉」的组合造就了很多紧密的合作机会,加上警廉两方人员必须共处一室,朝夕相对,很快便建立了默契,成为亲密战友。
据说,警廉人员一同执行任务时,双双合拍地拿出工作证,连被邀协助调查人士看到也眼前一亮,表现得特别合作。可见警廉双剑合璧之力,不能小觑。
十六个月的共事,不但令他们因了解到对方都是很专业的调查队伍而互相尊重和信任,更令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曾经有警务人员须考升级试,同组的廉署人员也帮上一把,一同设计模拟试题,帮忙操练。难怪他们的友情仍维系至今。
除了警廉合作,海托案能够顺利破案,会计师亦是幕后功臣。他们与调查人员紧密合作,在海托的账目中找出蛛丝马迹,令调查人员可以迅速掌握调查方向。
一向从事会计工作的贾允诚和贾允宁是孪生兄弟,在调查海托案期间,服务于同一会计师行,亦同时被委派参与海托调查工作。经过了海托案,他们认识了调查工作是什么一回事,也爱上了调查工作,后来更一起加入了廉署执行处,运用他们的会计专业知识协助侦破多宗大型贪污及商业骗案。
贾允诚和贾允宁均表示从未做过如此富挑战性及规模如此庞大的核数工作。
「当时,我们如果在大堆的文件中找到了一点线索,甚至会兴奋得尖叫起来。那种满足感很难言喻。海托案的调查工作不独令我们有新的体验,更成为我们人生的转捩点。」贾允诚今天忆述当时情景仍十分兴奋。
贾允诚和贾允宁与调查人员共事日久,默契和情谊也日好,调查工作也越加顺利。谈到压力方面,他们坦言当日协助专案小组调查,工作时间虽然长,压力却不算大,反而觉得调查人员的压力更大。
贾允宁说:「起初我很不明白为何他们那么『挑剔』。为了核实一张支票上的签署,从支票的签发、贴现、入账、归类、存档等步骤均逐一查证,要找来协助核实支票的人士达二十多名。签署不是已经很清楚写在支票上吗?后来我做了廉署调查员就明白到,要法庭接纳为证据,证物必须经得起『考验』,所以核证的过程必须十分严𧫴,确保证据不会在庭上被推翻。」
可见海托案的调查工作也替他们日后当专业调查员上了非常重要的一课。现在,他们一起任职于廉署执行处财务调查组。